山西临汾洪洞县明姜镇,闷热的夏夜让人喘不过气,蝉鸣声里夹杂着令人压抑的咳嗽。申某俊老人蜷缩在土炕上,喉间像卡着块烧红的铁,呼吸里夹杂着粗重的喘息。
女儿小芸跪在床边,手里的半碗米汤似乎已经凉透,她声音发颤地劝慰道:“爸,再喝一口,就一口……” 回应她的,是老人剧烈的咳嗽,浑浊的痰液混着若隐若现的血丝。这是他确诊胃底贲门口低分化腺癌的第387 天。
一年前,申某俊老人就总觉得吞咽时,喉咙有些发紧,起初他并不在意,总是摆摆手说:“老毛病,上火了。” 直到连煮得软烂的面条都咽不下去,才在小芸的坚持下去了医院。确诊后,他固执地拒绝手术、化疗,“动刀子、照射线,人还不得折腾没了!” 他就在村里找老中医抓药,药罐子煨了一茬又一茬,效果不佳,吞咽的情况一度严重,喝水都费劲。
2024年6月18日,来焦作中海中医肿瘤医院就诊时,申某俊老人已经吞咽严重困难,基本无法进食水,频繁吐黏痰,伴有反酸症状,需经常服用雷尼替丁缓解。还存在便秘问题,常借助开塞露排便;小便量少;睡眠尚可;舌苔厚腻,身体明显消瘦,体重从患病前的65kg降至50kg。
他平素喜好食用热烫食物,且喜欢吃快饭,有多年吸烟史,且一直未戒。发病前,他总爱就着滚烫的面条大口吞咽,烟袋锅子更是不离手,如今这双手瘦得青筋暴起,连端碗的力气都没了。已经水米难进一周的申老先生,整个人瘦得脱了相。
接诊的王婷婷医生,搭完脉后,又仔细察看他厚腻的舌苔,确定病因乃痰瘀互结,毒热壅滞。此症属中医“噎膈”范畴。患者先天禀赋不足,正气亏虚,后天嗜食热烫、烟毒伤肺,累及脾胃。热邪灼伤食管胃脘阴津气血,致食管干涩狭窄;脾胃虚弱,运化失职,痰瘀内生,阻滞气机。病久累及肝、肾,肝失疏泄,肾阴不足,阳气亏虚,终成痰瘀互结、津亏气弱之候,发为吞咽困难、水米难进之症。
经审慎评估后,针对申老爷子的情况,我们的医疗团队制定了以开道除噎、消痰逐饮、清热解毒、软坚散结为主的治疗方案,先让申老爷子服用主要针对水米不进、滴水不进的食道癌和贲门癌患者的院内制剂“开道膏”,试用7天看看效果。
用药天,申老先生喝下去就吐,吐的都是白黏条,看着就很难受。每次女儿半夜惊醒时,总能看见父亲因患处的灼烧疼痛感蜷缩在病床边,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心里滚过说不清的心疼。她悄悄起身,用毛巾擦去父亲额角的冷汗,心里默默祈祷。
用药第二天的下午,女儿在整理物品时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:“水……” 转身看见父亲正艰难地伸手,这让她又惊又喜,赶忙端来温水,喝了一口,小心翼翼的下咽,“到胸腔了,到胃口了,随后一丝温热进入了胃里,喝下去了”。女儿不敢相信,看到父亲又喝了一大口,而且顺利地咽下去了。此时的女儿,已经热泪盈眶,高兴的像得到奖励的孩子。此时,申老爷子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用药第四天,稀软的面条都可以吃了。虽然申老爷子身体还是有些虚弱,但精神头明显好了许多。当医生和家属商量准备调整方案时,他突然抓住王医生的袖口,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,弱弱地问道:“王医生,我还能活多久?”王婷婷医生轻轻拍了拍他的手:“申叔,你现在首先要把脾胃调理好,能吃能喝,咱们就有底气。” 这话让一旁的女儿,眼眶又红了,她想起小时候生病,父亲也是这样安慰她。
住院的日子里,申老爷子的脾气像六月的天,说变就变。用药六天后,他能吃能喝了,竟然开始嫌弃女儿照顾得笨手笨脚。一次,小芸端来的水温度稍高,他直接把保温杯摔在地上,吼道:“要不我走,要不你走!”女儿强忍着泪水,默默收拾残局,随后躲在楼梯间,流下了眼泪。
同病房的病友,悄悄安慰她:“这是老爷子心里憋屈,能发脾气,说明有力气了。” 这句话让小芸破涕为笑,想着,现在竟然还能有父亲给你发脾气,是多幸福的事。
出院那天,阳光洒在申老爷子渐渐有了血色的脸上。他站在医院门口,仰头吞下最后一勺开道膏,目光坚定说:“这药,算是给我打开了条活路。”
女儿想起了小时候,父亲也是这样站在家门口,等着她放学回家。此后,申某俊开始使用我们的中药制剂“除噎散”,并在本地接受化疗。每次服药前,他都会对着药碗念叨:“开道膏开了路,这些药就能跟上劲咯!”
在中药与化疗的双重作用下,他的身体逐渐好转,生活也慢慢重回常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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