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上长疮,脚板流脓”,是中原地区久远年代里诅咒人时常说的一句话。其实,这句话虽然粗俗,但也揭示了头上长疮、脚板流脓疾病的难治程度。
“医生,我母亲的头皮溃烂,整个枕头都被血染红了。疼得她整夜整夜地哭,再这样下去,人恐怕就撑不住了!”
一个月前,头发稀疏的85岁老人萧某珍走进诊室时,眼前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的心都为之一揪——老人的头顶区域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皮肤溃烂创面,暗红色的渗血顺着额头滑落,创面表面结痂与脓液交织,伴随刺鼻的异味。病历本上“头皮鳞状细胞癌”的诊断结果,成为压在这个家庭心头的巨石。
回溯病史,三年前,老人发现头皮上期初只是长了个痒得厉害的“小疙瘩”,反复抓挠后就开始溃烂。因创面长期无法愈合,且反复发作。经本地医院检查后,确证为头皮鳞状细胞癌。
这是一种常见的皮肤恶性肿瘤,癌细胞会像蚕食一样破坏头皮组织,若不及时控制,还可能扩散到全身。当时医生建议采取手术植皮治疗。考虑到老人已是80多岁的高龄,心肺功能较弱,手术耐受度差,家人实在不敢冒这个险。反复纠结之后,最终家属才万般无奈之下,同意了手术,但术后恢复并不理想,癌细胞依旧在悄悄蔓延。
更为棘手的是,由于老人年龄太大,身体基础状况无法耐受放化疗的毒副作用,西医治疗只能以止痛、消炎暂时缓解症状。半年前,病情出现明显恶化:头顶溃烂面积从最初的指甲盖大小扩展至巴掌大小,每日持续渗血,一轻微触碰即引发剧烈疼痛。家人带着老人辗转多家医院,却因“患者高龄、病情复杂,缺乏有效治疗方案”而多次被拒绝治疗。直到他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来到焦作中海中医肿瘤医院,一场跨越年龄与病痛的中医救治,就此展开。
初见萧某珍老人时,我院中医专家的心也跟着揪紧:老人头顶溃烂面积已达手掌大小,创面红肿,持续渗血,局部可触及凸起硬结节,伴随异味。这正是中医所说的 “恶疮”“翻花疮”的范畴 。
张中海主任说:“萧某珍老人已年逾八旬,生理机能自然衰退,气血生化不足,属于中医 “正气亏虚” 的体质类型;而头皮鳞癌长期不愈、溃烂渗血的临床表现,核心病机在于“瘀毒内结”,毒邪蕴结于肌肤脉络,导致气血运行不畅,创面失于濡养,故难以收口,且毒邪阻滞经络,不通则痛,引发剧烈疼痛。”
针对老年患者体质虚弱、不耐攻伐的特点,诊疗团队确立了“扶正固本为先,辅以祛邪敛疮” 的治疗原则,避免一味“杀癌”而导致身体进一步损伤。具体方案分为内服与外用两部分:
内服中药:扶正固本,调理全身
以“益气养血、健脾益肾”为核心治法,选用黄芪、党参、枸杞子等药,旨在补充患者亏虚的气血,改善机体免疫功能,增强自身对抗病邪的能力,为后续祛邪治疗奠定基础。同时,方中适当配伍如金银花、连翘、丹参等清热解毒、活血化瘀之品,兼顾清除体内瘀毒,避免毒邪进一步扩散。
外用“瘤溃散”:局部祛邪,促进愈合
针对头皮溃烂创面,采用院内经验方“瘤溃散”,外敷于创面。该药可直接作用于溃烂创面,减少渗血、缓解红肿,清除局部坏死组织与毒邪,促进肌肤修复。内外结合,既控制病情发展,又减轻痛苦。
因此前西医治疗效果不佳,刚开始用药时,家人半信半疑——毕竟西医都束手无策,靠几副中药、一点外用药能好转吗?但随着治疗推进,患者病情逐步改善,疗效超出预期:
治疗3天后:创面渗血量明显减少,红肿及疼痛减轻了,夜间睡眠质量显著改善。
治疗7天后:创面渗血基本停止,红肿完全消退,局部凸起的硬结节质地变软,创面边缘开始出现新鲜肉芽。
治疗10天后:创面大面积结痂,痂皮边缘开始脱落,新生皮肤组织逐渐覆盖创面,疼痛完全消失。
“之前看着老人疼得辗转反侧,真的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。没想到中医内外结合治疗效果这么明显,是中医给了老人新的希望!”老人的儿子握着张主任的手,眼眶泛红,感慨地说。而萧某珍老人也拉着医生的衣角,用不太清晰的方言反复说着:“谢谢,谢谢你们让我不疼了……”
从中医理论来看,癌症并非单纯“某个部位长了个坏东西”,而是机体整体阴阳失衡、气血失调在局部的体现。对于像萧某珍老人这样年龄大、体质弱的患者,身体的“正气”本就不足,若一味“强攻猛伐”,只会“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”,“正气更虚”,反而加速身体垮掉。
中医治疗从不在于“强行消瘤”,而是“以人为本,留人治病”:通过调理全身气血阴阳,恢复机体平衡,增强自身抗癌能力(扶正);同时针对局部病灶清除毒邪、缓解症状(祛邪),最终实现“控制病情进展、减轻患者痛苦、提高生活质量、延长生存期”的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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